古代铜器中,铜炉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品种,特别是自从明代的宣德炉出现以后,这种器物更是备受人们的推崇,成为铜器艺术品中的主要器型。
铜炉是古代文人生活的一部分,其情趣和欣赏黄花梨家具并无二致。近年来,随着名家旧藏铜炉价格的不断攀升,其行情水涨船高,成为收藏市场新的热点。
此次上海匡时秋拍中,众多精品铜炉纷纷释出,我们对于其市场前景非常看好。
古代铜炉形制依“天圆地方”之传统观念而制,其中又以取“天圆”者多,取“地方”者少。
无论瓷器还是铜炉,方形器物的制作难度都远远大于圆形器物。
圆是以曲线表达,以相对的方式呈现造型,曲折有度,顺其自然,器型上的不完美可以被自然的过渡所掩饰;而方,是以直线条来呈现,直边、直角、平面,是否周道,一眼即可看出。
炉之线性平直,整饬精确,凡角根、耳足底之处合规中矩,实乃公正佳器精品也。历来方炉多为着色,色多三种:一为枣红、二为栗壳、三为茄紫。
此次拍卖的这件明代湛思斋款方炉,炉之铜质黄亮发赤,赤中泛青,密实细腻,沉而不重,当为黄铜、红铜加适量重金属精炼之铜也。纵观此炉,深查文史,此炉实为明早之上佳珍器也。
在铜炉收藏中有一个别致的品类,即阿拉伯文铜炉,此种炉具在众多式样中不仅数量稀少、别致珍贵外,还记录着中国与伊斯兰文化时代交融的历史价值。
明代中期由于伊斯兰文化的大量传入,连正德皇帝也被传信奉伊斯兰教,因而在当时的工艺品诸如瓷器、铜器等上面用阿拉伯文作为装饰的十分常见。
传世与存世最多的便是“大明正德年制”阿拉伯文铜香炉,在明武宗朱厚照当政十六年间,因其尊崇伊斯兰教,所以伊斯兰文化得以彰显,各式各样的阿文香炉、阿文瓷制品等传世佳作大多出自正德年间。本件精美的香炉即彰显出了中国回族二元一体的和谐文化特质。
此件铜香炉体积硕大,造型厚重敦实,从云纹足处和底款处我们可以看出原本炉皮为枣红皮,可能被后人洗去,只能依稀看出原本的颜色。炉身呈海棠形,四瓣绽放充盈,极富张力。
炉身整体呈海棠形,比例协调,优美得体。从传世的汝窑、钧窑、官窑等来看,皆有海棠式洗。明代铜炉制作工艺成熟,铜质经多次炼制而成。全器厚重而挺拔,纹饰繁密却不失朴实。
鬲式炉为三代青铜器中素圆鼎变形,鬲式炉是宣德炉里经典器形。鬲式炉多置于文人书房。明式典形风格,此炉采青铜礼器鬲式炉型制,去耳下口,平唇束颈,炉颈下凹有双圈,平整顺畅 ,使炉层次感强。炉腹扁圆无纹,古拙雅韵。
炉身厚重,三足鼎立,炉足中孤 ,线条流畅,亦称素圆鼎。工艺传统 ,材质精良 ,莹润如婴儿之肌。焚香一柱,清香浮散,翻书一页,气定神闻。
此炉如此之高贵,非寻常之物。不论是供于佛堂祖灵之前,或是一般的书房及办公寓所,均十分合宜。
此炉莲茎为柄,莲炉、莲花宝子、莲叶座各一,线条舒展优美。
古代文献中记载的“行炉”之物,是守城用的油炉。唐代杜佑《通典》有记:“行炉溶铁汁舁行以洒敌人”。宋代《武经总要》、《虎铃经》、《三朝北盟汇编》以及明清时期的文献中都有类似记载。
“行炉”一词用于陶瓷,可以确认是最近十多年来的事。它是陶瓷研究者或收藏界赋予古代行香礼佛时手执特定香炉的一个新名词。而在早些时候,因不明其意,这种式样的炉多被称为灯。陶瓷“行炉”之名,极有可能来自宋《番王礼佛图》中的香炉图式,行香者所执单柄香炉。
此冲天耳炉观其皮壳厚泽细腻,淡雅古朴,炉身小巧别致,通体点金,美如山花烂漫,尽显贵气。器薄体重,敞口圆唇,桥耳跷起如拱,极富张力。
侈口,束颈,扁圆鼓腹,底承三乳足各据其位,稳健有力。整器自上至下线条低徊婉转,形体丰满绰约。内膛平整,烧结老道。炉底“真牧”二字篆书款,结构端庄,笔力遒劲。其铜质细腻精炼,入手沈坠,叩之声传悠远,绵长跌宕。陈设于室可赏其形,品香论道可取其神,堪称神形兼备,色艺双馨。
蚰耳炉乃仿照宋定窑器形而制,沉稳大雅中尽显古典之美。蚰耳炉形制历经弥新,与鱼耳炉、冲天耳炉并为宣德皇帝最青睐的三种炉形。《三卷谱》曾赞美此类炉是“款制大雅,为诸炉之冠。”
此铜炉造型端庄典雅,整体比例完美,蚰耳丰腴灵动,炉身线条简素利落,造型沉稳,原皮优雅,略带薄锈,整器神韵佳,古意足,精光内含,器壁厚度由口沿至底渐厚,重量集中于器物下半部,压手感强,是为晚明所流行铸炉工艺特征,令人弥觉隽雅,尤显精神。无论供于神案厅堂,还是设在书斋案头清供,均可营造清逸气韵。
底落“二改传家”四字篆书款,笔划顿挫转折极具书法笔意。此炉形、色、款、质皆上乘,乃同类器中精彩至佳者,备受藏家追捧钟爱。
此件钵式炉,敛口,丰肩敛腹,线条收张富有极强的节奏感,起唇线边,腹圆鼓,自腹向下渐收,形成上阔下窄之势,形似僧钵。口沿一周起线,是为巧作,边缘过渡圆润考究。
据说僧钵的形状之所以如此,是由于其形宛如倒扣的佛顶肉髻,把佛教的最高果位比作可以直接实现空性的智慧。平底,底中央刻“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书款,炉身呈栗壳皮色,内蕴莹莹宝光,金片点洒其间,如由铜内透出金辉,实有灿然悦目之感,款式古雅,铜质精粹,百炼良金,宝色内涵、珠光外现、淡淡穆穆、玉毫金粟,隐跃肤理之间,若以冰消之晨,夜光晶莹映撤,回非他物可以比拟,器壁厚薄适中,皮色沈穆润泽,抚之柔腻,盖因精铜炼铸所致,必为庙堂之器中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