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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梯子山:驴友的诞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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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梯子山:驴友的诞生之旅

在济南的驴友界都这么说,“只有征服了梯子山才是真正的驴友”。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而这个说法是我从梯子山回来无意中从网上看到的。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一名真正的驴友,而在这之前,我连弱驴都算不上。平时也只不过是在千佛山、大佛头溜溜腿看看风景,春秋两次的藏龙涧之行已经是例外。难怪梯子山带队的“老驴”大哥夸我还是蛮厉害的,竟然一上来就挑战梯子山,还能坚持下来,体力是没问题的,就是没什么经验。

上个周末应朋友之邀去南部山区爬梯子山,去之前有些犹豫,因为对于“梯子山”早有耳闻,据说是济南最高的山,海拔976米,而且不太好爬。为此,我还特意问了一个爬过梯子山的朋友,跟之前听说的一样,有段路比较难走需要手脚并用。我跟同去的朋友说了我的顾虑,游玩安全第一,不想勉强自己。她答应我如果难爬,我们就不上山顶,在周围转转。

当我们穿过云梯山庄,来到梯子山脚下,从迈出的第一步就如同登梯子,不像其他之前爬过的山,上山前还有段较缓的山路可以适应。刚开始体力和气息都没调整过来,没爬多远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同行的除了一个带队的“老驴”大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口的喘气声和砰砰的心跳声,在寂静得只有风声的山里,听得是一清二楚。狭窄的小路两边根本没有路可走,更谈不上在周边转转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可能来之前想得过于难爬,一直担心自己坚持不下来再拖了大家的后腿,可是直到登上山顶,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爬。

这让我想起小马过河的故事,而我就是故事里的那匹小马,过河前问这个问那个,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其实最终还是得自己亲自过了,才能知道河水对于自己来说是深是浅。就像朋友说的那样,每个人体力不一样但可以试试,于是我来了,没有“老驴们”说得那样轻松,但也没有很多朋友说的需要绳索等工具那么惊险。

梯子山,山如其名,一路走来真是如同登梯,好在爬山的乐趣就在途中,累并快乐着。途中遇到另外一伙儿年轻人,大家互相鼓励着调侃着,带着去山顶吃红烧肉的热情吆喝着,这让有些枯燥的爬山变得没那么辛苦。同行的一个朋友说,爬山还是人多热闹,一个人太寂寞如同苦行僧修行。我倒觉得各有各的的味道,一个人也可以走出一个队伍的热闹,同行的人也不在多少,志同道合就好。

登上山顶,开心无比,战胜自己比爬山本身更让人快乐。原以为会原路返回,一个朋友却说,爬山不走回头路。我开玩笑说,这咋跟结婚一样,婚车也不能走回头路。结婚时婚车不走回头路,这个可以理解;爬山不走回头路,这个里头有是什么讲究还是有什么忌讳就不得而知了,跟着领队的走就是了。接下来,我们就在山里绕来绕去,下到谷底又上到山顶,翻了一个又一个山头。

听同行的朋友说,梯子山春天最美,漫山迎春花、连翘开遍。的确,眼前这秋末冬初的梯子山并不好看,除了松树,其他树要么掉光了叶子,要么已经枯黄,一眼望去看不到秋天的层林尽染。有种叫不上名字的树,叶子虽然也枯了,但是在太阳光下发出金灿灿的黄色,倒也挺好看。只是近距离看落满地的“黄金”,却发现叶子上面布满了虫卵,有密集恐惧症的我看了直犯恶心。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个看似光鲜亮丽,其实谁的背后不是千疮百孔。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通过哭泣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是小孩子的权利,成年人是没有的。再多的痛苦和艰辛也学会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有时候还得装出一副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一路翻山越岭穿越萧条,冷不丁的在山坳里冒出一棵玫红色的树,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这偌大的山里,它的存在仿佛是个奇迹,同行的朋友开玩笑称它“神树”。我们小心翼翼得下到谷底,到了“神树”跟前,发现跟刚刚看到的颜色又不一样,变成了更深的粉红色。有好奇的朋友弄了一小枝近距离一看,发现红色的是果实而不是叶子,果壳是较浅的粉红,里面露出的果实是相对较深的粉红。我们从山顶看到的玫红色其实是果壳的颜色,而树底下看到的粉红色是果实的颜色,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同一棵树却呈现出不同的颜色了。大自然真是奇妙,一树的果实也能呈现出一树花的效果。这种树我们在市区从未见过,如果不是爬山也难得一见,算是我们的意外收获。

严歌苓曾说过“当物质丰富到一定程度,食物丰足到极点,就会产生自讨苦吃的人们。他们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野外虐待自己,让自己腰酸腿疼,上气不接下气,大汗如洗。人们通过饱足的饮食蕴含的能量在这自我虐待中毫无功利地得以释放,这就是文明”

大概这就是近些年驴友越来越多的原因吧,而我这个“驴友”稀里糊涂地诞生,也是向着文明迈出了自己的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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