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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钓与神钓:探索“不钓之钓”的三个维度(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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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钓与神钓:探索“不钓之钓”的三个维度(上篇)

●  欧阳军

“不钓之钓”脱胎于庄子的“不射之射”。《庄子·田子方》说:“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适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犹象人也。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此又见《列子·黄帝篇》)

早在十几年前的一个初夏,日本友人桑野星一先生率日本大阪钓鱼文化友好访华团一行七人来我国进行友好访问。他们登上黄山北海之巅眺望,云海茫茫。面对眼前如此绝妙景色,桑野星一先生心旷神怡,不觉钓兴骤发,于是便坐在千仞峭壁之上,挥竿垂钓。

陪同的杭州对外友协杨贤明副会长赋诗一首:“深山来渔翁,独坐云海中,举竿放长线,始信钓趣融”。

杭州著名画家董山先生返杭后也为此画了一幅《云海垂钓图》,并题云:“茫茫黄海,何鱼之有!云中垂钓,今古未闻。唯桑野星一先生此行黄山登临黄山北海之巅,感慨万千,欣然发竿垂钓,此玄奥非常人能及。

其味其乐,妙哉妙哉!偶作此图,以表敬意”。后来,桑野星一先生在给我的信中,称此云海垂钓为“不钓之钓”,并书之以赠。

“不钓之钓”脱胎于庄子的“不射之射”。《庄子·田子方》说:“列御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适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犹象人也。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此又见《列子·黄帝篇》)

列御寇即列子,郑国人,被道家尊为前辈。伯昏无人是庄子虚构的人物。列御寇射箭给伯昏无人看,把弓拉得很满,在左肘上放着一杯水。几枚箭一枚紧接一枚地都很准地射中目标,肘上杯水不倾,人像一尊雕像,动作镇定,精神专一。

伯昏无人称这种射法为“射之射”,算不上“不射之射”。庄子所说“射之射”与“不射之射”,其主要区别就在于:“射之射”,指认真入神,凭技巧取胜的射法;“不射之射”,指无心忘怀,凭神通而射,“忘其能否,虽不射而同于射”(见《列子》晋·张湛注)。

晋·郭象《庄子注》云:“非不射之射,言能以巧用,而不能以神用也”。郭庆藩《庄子集释》说:“言汝虽巧,仍是有心之射,非忘怀无心不射之射也”。

从此种意义引伸,不钓之钓,则指忘怀无心而钓的神钓。神钓更注重精神上的超脱和解放,是无为的具体化。在我国古代称这种钓为“其钓非钓”。

古代钓者有三个层次:上者“其钓非钓”,神钓;中者“其钓莫钓”,意钓;下者为钓而钓,身钓。

《南史·卷七十五·隐逸列传上》记载了一个渔父的故事:“渔父者不知姓名,亦不知何许人也。太康孙缅为浔阳太守,落日逍遥渚际,见一轻舟凌波隐显。俄而渔父至,神韵潇洒,垂纶长啸。

缅甚异之,乃问:‘有鱼卖乎?’渔父笑而答曰:‘其钓非钓,宁卖鱼者邪?’缅益怪焉,遂褰裳涉水,谓曰:‘窃观先生有道者也,终朝鼓柜,良亦劳止。吾闻黄金白璧,重利也;驷马高盖,荣势也。方今王道文明,守在海外,隐鳞之士,靡然向风。子胡不赞缉熙之美,何晦用其若是也?’渔父曰‘仆山海狂人,不达世务,未辨贱贫,无论荣贵。’乃歌曰:‘竹竿籊籊,河水浟浟。相忘为乐,贪饵吞钓。非夷非惠,聊以忘忧。’于是悠然鼓棹而去。”渔父无所求,其钓不为名利,不与统治者合作,唯求自由自在,故称“其钓非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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